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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十三年, 農歷八月二十三日，皇帝雍正駕崩，內侍從乾清宮“正大光明””匾中取出立儲密之意, 四阿哥弘歷繼位。
同年九月初三, 於太和殿為弘歷舉行盛大登基典禮, 明年起為乾隆元年。九月二十三日, 移居養心殿。
十二月，天氣愈發冷了。即使渾身包裹嚴實坐在外面, 沒一會兒還是感覺身子凍僵了。
福沛此時剛下學沒多久, 此時剛回到書房不久，癱在座位上看書。
“福沛？福沛？”
聽到有人叫自己，福沛轉過頭看過去。
來人是福惠。
看他幾步來到自己身邊，福沛收回目光，低頭看書，話語淡淡。
“怎麽了？”
這段時間, 福惠來找他找的頻繁。
福沛是覺得沒什麽必要，他又沒事。
但對方顯然不這樣覺得, 不光在尚書房的時候便總盯著他們, 就是下了學也要來找他。
“我來...”
不等福惠將話語說完, 外間又傳來些說話聲。
不知來者何人, 福惠沒再繼續說話。
但與他們一道住在阿哥所的本便沒多少人, 只需淺淺動動腦子, 來人的身份便立馬浮現出來。
是永璜。
進入裏間, 見到不光福沛在，福惠也在, 永璜並不吃驚，很快向兩人行禮。
“永璜給八叔九叔請安。”
“永璜。”
福惠朝永璜點頭示意了下, 福沛則是癱在椅子上沒動。
這段時日，三人沒少湊在一道。福沛也不知福惠到底怎麽了，放著好好的書不看，總往他這裏跑。
雖說之前他確實無緣無故昏迷了幾日，但如今距離那會兒都過去了一個多月，快兩個月。
太醫也說，他只要好好喝藥調理身子便不會有問題。
一連三四日碰到福惠在福沛這裏，永璜都習慣了。
互相示意完，在福惠的註視下，他幾步來到福沛身邊。
“九叔九叔，皇阿瑪讓永璜來說，今日叫我們三人一道去養心殿用晚膳。”
自從弘歷登基，區別於他們的身份，福沛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。
該叫他什麽呢？
哥哥？
皇兄？
想到宮中傳言新皇這段時日繁忙無比，福沛面露懷疑。
“真假的，永璜，不會是你自己的主意吧？”
他們若到了養心殿，按照福沛對對方的了解，自然不會趕他們走，還會留他們用晚膳。
但...
不喜歡福沛用這樣的眼神看他，永璜轉了頭看福惠，尋求幫助。
“當然是真的，八叔也得到消息了可對？”
一下子對上兩人的目光，福惠頗不習慣，遲疑了下後，他點點頭。
“...對。”
他方才找福沛，正是要說此事，沒想到他還沒說，永璜便來了。
“這樣啊。”
得到福惠肯定的回答，知曉他肯定不會撒謊騙自己，擡手隨意揉了下身旁的腦袋。
永璜原本還有些氣鼓鼓，被摸摸頭後面上略帶了些不自在，扭過頭去，嘴裏好像在小聲嘟囔著什麽。
並未在意永璜，福沛擡頭看福惠。
“你在擔心什麽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兄弟倆目光所及皆是對方，幾息對視，又很快互相移開目光。
“沒事沒事...”
低頭對上永璜不解的目光，福沛捏捏他的臉。
“只不過是一頓晚膳罷了。”
顧及永璜在此，不好多說什麽，聽著福沛的話語，福惠沒再應聲。
抱住福沛的胳膊，轉頭看看福惠又看看福沛，永璜很快收回目光。
相比九叔，他有些怵八叔。
因為八叔話少，尋常與他的交流也不是太多，每次說話時也淡淡的，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。
三人在書房一道待了會兒，差不多到時辰了，三人一同出了書房，往養心殿趕去。
走出書房，碰觸到冷空氣，福沛的第一反應是，又降溫了。
“看這樣子，晚些時候怕是要下雪。”
“也不知貓貓冷不冷，等會兒用完晚膳了去看看他。”
貓貓比福沛的年紀還大些，好幾年前自然病逝了，被福沛葬到禦花園最大的樹底下。
每次臨到貓貓的忌日，福沛的心情總是很糟糕。
話語回蕩在空氣中，與吐出的熱氣一道慢慢消散，周圍一片安靜，唯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。
一直與福沛待在一起，永璜也聽過這個名字。
仰頭看向九叔，又看看邊上的八叔，氣氛很是沈默。
很快來到養心殿，福沛下意識轉頭打量四周。自從養心殿易主，他再也沒來過這裏。
一切與記憶中樣子差別不大，但周圍陌生的面孔讓他感到陌生。
也是，畢竟新皇登基，怎麽會留著先皇的人...
一路順暢來到熟悉的地方，下意識轉頭看向不遠處，那是皇上的寢殿。
每每想到自己因為昏迷錯過了見阿瑪最後一面，福沛心中便升起萬分悔恨。
重來一世，沒什麽事情讓他覺得後悔的。
他也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，唯獨這件事，每次想到，福沛心中都滿是後悔。
“九叔？”
楞著神，身旁傳來十分小心的話語，福沛隨意應聲後收回目光。
“嗯，走吧、”
三人遂進入書房。
一群生面孔中，總算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一直在弘歷身邊的和三。
福惠福沛對視一眼，稍稍緩和了下神經。
見到三人進入書房，和三朝他們行禮。
“皇上正在裏間等著。”
這是弘歷換了身份後，福惠福沛第一次在私底下見他。
書房大致布置未變，還保持著先皇的布置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才登基，未來得及動，還是其他原因。
進入裏間，看著在桌後的人影，福沛一個恍惚。
被拉扯著回神，福沛與周圍人一道朝前方人行禮。
“福沛給皇上請安。”
弘歷對他們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，出聲讓他們起來的同時，伸手朝邊上示意。
“請起，坐。”
邊上離他不遠處，放著擺放好的三個椅子。
三人很快來到座位上坐好。
看著三人的座位選擇，擺手遣散了周圍伺候的奴才，人後，弘歷一直溫和的面上終於多了其他表情，是無奈。
“福沛，離我這麽遠做什麽？”
永璜在第一個位置，而後是福惠，最後是他。
不滿福沛離他這樣遠，弘歷從座位上下來，幾步來到福沛面前。
“福沛可是生我的氣了？”
手被面前人握住，福沛微微擡頭看向面前人。
明明貴為皇上，卻仍像之前那樣隨意蹲在他面前，與他說話。
恍惚間，福沛總有種錯覺。
好像他們還沒有身份間的察覺，面前人還只是他的哥哥。
“沒有。”
嘴上回答著，福沛搖搖頭。
他沒有生氣，只是覺得弘歷給他的感覺有些生疏，不敢像往常一樣靠過去。
“沒有便好。”
看福沛面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強撐，弘歷放下心，一個用力像以前一樣將弘歷抱了來到座位上，輕聲與他說話。
早習慣了與弘歷相處，在弘歷對待他與往常無異的態度下，福沛一點點放松下來，情緒得到緩解，面上總算露出笑。
視線落在兩人身上，見福沛總算笑了。
即使不是因為他，福惠心中還是不可避免松了口氣。於此同時，又升起了幾分挫敗。
知曉福沛心情不好，狀態看著很差，福惠特意空了時間陪他，想讓他開心起來，可他那麽多日都未成功。
四哥只花了一會兒便成功讓福沛笑，讓他開心起來。
“有時候看，我覺得好像四哥與福沛才是親兄弟、”
不然為什麽與他在一起的時候，福沛不開心，與弘歷在一起後很快便笑了起來。
沒錯過福惠喃喃自語的話語，永璜轉頭看看他，不明所以。
“九叔分明最親近八叔了。”
轉頭對上永璜烏黑的大眼睛，福惠怔神。
接觸不多，但福惠聽福沛提及過幾次永璜，知曉他的性子。再加上他還這樣小，這t些話總不可能是誰教他說的。
“他...”
福惠正要說些什麽，話語再一次被打斷，是弘歷招呼他們去用晚膳。
福惠只得咽下話語，與幾人一道出去。
晚膳時的氛圍很融洽，四人都吃的不少，心情不錯。
弘歷還有事情要處理，用完晚膳，很快與他們分開。
三人再次走上阿哥所與養心殿的那條路。
相比來時，三人的心情都好上不少。
“九叔推薦的菜果然都好吃。”
能與福沛關系這樣好，兩人自然是有些共同愛好的，其中一個最大的相同點便是愛吃。
弘歷招呼三人一道來用晚膳，自然讓人準備了好些個他們愛用的菜。相比永璜，弘歷更關註福沛，桌上更多的自然也是福沛愛用的菜。
永璜與福沛的口味很是相似，他早就眼饞這些菜了，但之前一直吃不到。
今日能吃到，他當然不會放過。到實在吃不下了才停下進食，吃到最後，永璜吃的肚子滾圓，險些走不動道。
“永璜吃的有些太多了。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，福沛此刻的心情好極了，說話字數都跟著多了不少。
轉頭吩咐身後人先回去煮消食的湯藥，福沛低頭摸摸永璜的肚子，確認他的情況。
他們如果走回去，再加上消食的湯藥，應當沒什麽大問題。
樂呵呵站在原地不動，任由福沛摸他的肚子，仰頭看天空，永璜忽然伸手朝上指。
“八叔九叔快看，漂亮。”
順著永璜的話擡頭看，頭頂繁星點點，璀璨又絢爛。
也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，只要對著星星認真又虔誠說出自己的願望，便一定能實現。
腦海中閃過這個說法，福沛正要笑，耳邊傳來一個稚嫩又認真的聲音。
“九叔要一直開開心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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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九月初三, 於太和殿為弘歷舉行盛大登基典禮, 明年起為乾隆元年。九月二十三日, 移居養心殿。
十二月，天氣愈發冷了。即使渾身包裹嚴實坐在外面, 沒一會兒還是感覺身子凍僵了。
福沛此時剛下學沒多久, 此時剛回到書房不久，癱在座位上看書。
“福沛？福沛？”
聽到有人叫自己，福沛轉過頭看過去。
來人是福惠。
看他幾步來到自己身邊，福沛收回目光，低頭看書，話語淡淡。
“怎麽了？”
這段時間, 福惠來找他找的頻繁。
福沛是覺得沒什麽必要，他又沒事。
但對方顯然不這樣覺得, 不光在尚書房的時候便總盯著他們, 就是下了學也要來找他。
“我來...”
不等福惠將話語說完, 外間又傳來些說話聲。
不知來者何人, 福惠沒再繼續說話。
但與他們一道住在阿哥所的本便沒多少人, 只需淺淺動動腦子, 來人的身份便立馬浮現出來。
是永璜。
進入裏間, 見到不光福沛在，福惠也在, 永璜並不吃驚，很快向兩人行禮。
“永璜給八叔九叔請安。”
“永璜。”
福惠朝永璜點頭示意了下, 福沛則是癱在椅子上沒動。
這段時日，三人沒少湊在一道。福沛也不知福惠到底怎麽了，放著好好的書不看，總往他這裏跑。
雖說之前他確實無緣無故昏迷了幾日，但如今距離那會兒都過去了一個多月，快兩個月。
太醫也說，他只要好好喝藥調理身子便不會有問題。
一連三四日碰到福惠在福沛這裏，永璜都習慣了。
互相示意完，在福惠的註視下，他幾步來到福沛身邊。
“九叔九叔，皇阿瑪讓永璜來說，今日叫我們三人一道去養心殿用晚膳。”
自從弘歷登基，區別於他們的身份，福沛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。
該叫他什麽呢？
哥哥？
皇兄？
想到宮中傳言新皇這段時日繁忙無比，福沛面露懷疑。
“真假的，永璜，不會是你自己的主意吧？”
他們若到了養心殿，按照福沛對對方的了解，自然不會趕他們走，還會留他們用晚膳。
但...
不喜歡福沛用這樣的眼神看他，永璜轉了頭看福惠，尋求幫助。
“當然是真的，八叔也得到消息了可對？”
一下子對上兩人的目光，福惠頗不習慣，遲疑了下後，他點點頭。
“...對。”
他方才找福沛，正是要說此事，沒想到他還沒說，永璜便來了。
“這樣啊。”
得到福惠肯定的回答，知曉他肯定不會撒謊騙自己，擡手隨意揉了下身旁的腦袋。
永璜原本還有些氣鼓鼓，被摸摸頭後面上略帶了些不自在，扭過頭去，嘴裏好像在小聲嘟囔著什麽。
並未在意永璜，福沛擡頭看福惠。
“你在擔心什麽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兄弟倆目光所及皆是對方，幾息對視，又很快互相移開目光。
“沒事沒事...”
低頭對上永璜不解的目光，福沛捏捏他的臉。
“只不過是一頓晚膳罷了。”
顧及永璜在此，不好多說什麽，聽著福沛的話語，福惠沒再應聲。
抱住福沛的胳膊，轉頭看看福惠又看看福沛，永璜很快收回目光。
相比九叔，他有些怵八叔。
因為八叔話少，尋常與他的交流也不是太多，每次說話時也淡淡的，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。
三人在書房一道待了會兒，差不多到時辰了，三人一同出了書房，往養心殿趕去。
走出書房，碰觸到冷空氣，福沛的第一反應是，又降溫了。
“看這樣子，晚些時候怕是要下雪。”
“也不知貓貓冷不冷，等會兒用完晚膳了去看看他。”
貓貓比福沛的年紀還大些，好幾年前自然病逝了，被福沛葬到禦花園最大的樹底下。
每次臨到貓貓的忌日，福沛的心情總是很糟糕。
話語回蕩在空氣中，與吐出的熱氣一道慢慢消散，周圍一片安靜，唯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。
一直與福沛待在一起，永璜也聽過這個名字。
仰頭看向九叔，又看看邊上的八叔，氣氛很是沈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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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與記憶中樣子差別不大，但周圍陌生的面孔讓他感到陌生。
也是，畢竟新皇登基，怎麽會留著先皇的人...
一路順暢來到熟悉的地方，下意識轉頭看向不遠處，那是皇上的寢殿。
每每想到自己因為昏迷錯過了見阿瑪最後一面，福沛心中便升起萬分悔恨。
重來一世，沒什麽事情讓他覺得後悔的。
他也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，唯獨這件事，每次想到，福沛心中都滿是後悔。
“九叔？”
楞著神，身旁傳來十分小心的話語，福沛隨意應聲後收回目光。
“嗯，走吧、”
三人遂進入書房。
一群生面孔中，總算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一直在弘歷身邊的和三。
福惠福沛對視一眼，稍稍緩和了下神經。
見到三人進入書房，和三朝他們行禮。
“皇上正在裏間等著。”
這是弘歷換了身份後，福惠福沛第一次在私底下見他。
書房大致布置未變，還保持著先皇的布置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才登基，未來得及動，還是其他原因。
進入裏間，看著在桌後的人影，福沛一個恍惚。
被拉扯著回神，福沛與周圍人一道朝前方人行禮。
“福沛給皇上請安。”
弘歷對他們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，出聲讓他們起來的同時，伸手朝邊上示意。
“請起，坐。”
邊上離他不遠處，放著擺放好的三個椅子。
三人很快來到座位上坐好。
看著三人的座位選擇，擺手遣散了周圍伺候的奴才，人後，弘歷一直溫和的面上終於多了其他表情，是無奈。
“福沛，離我這麽遠做什麽？”
永璜在第一個位置，而後是福惠，最後是他。
不滿福沛離他這樣遠，弘歷從座位上下來，幾步來到福沛面前。
“福沛可是生我的氣了？”
手被面前人握住，福沛微微擡頭看向面前人。
明明貴為皇上，卻仍像之前那樣隨意蹲在他面前，與他說話。
恍惚間，福沛總有種錯覺。
好像他們還沒有身份間的察覺，面前人還只是他的哥哥。
“沒有。”
嘴上回答著，福沛搖搖頭。
他沒有生氣，只是覺得弘歷給他的感覺有些生疏，不敢像往常一樣靠過去。
“沒有便好。”
看福沛面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強撐，弘歷放下心，一個用力像以前一樣將弘歷抱了來到座位上，輕聲與他說話。
早習慣了與弘歷相處，在弘歷對待他與往常無異的態度下，福沛一點點放松下來，情緒得到緩解，面上總算露出笑。
視線落在兩人身上，見福沛總算笑了。
即使不是因為他，福惠心中還是不可避免松了口氣。於此同時，又升起了幾分挫敗。
知曉福沛心情不好，狀態看著很差，福惠特意空了時間陪他，想讓他開心起來，可他那麽多日都未成功。
四哥只花了一會兒便成功讓福沛笑，讓他開心起來。
“有時候看，我覺得好像四哥與福沛才是親兄弟、”
不然為什麽與他在一起的時候，福沛不開心，與弘歷在一起後很快便笑了起來。
沒錯過福惠喃喃自語的話語，永璜轉頭看看他，不明所以。
“九叔分明最親近八叔了。”
轉頭對上永璜烏黑的大眼睛，福惠怔神。
接觸不多，但福惠聽福沛提及過幾次永璜，知曉他的性子。再加上他還這樣小，這t些話總不可能是誰教他說的。
“他...”
福惠正要說些什麽，話語再一次被打斷，是弘歷招呼他們去用晚膳。
福惠只得咽下話語，與幾人一道出去。
晚膳時的氛圍很融洽，四人都吃的不少，心情不錯。
弘歷還有事情要處理，用完晚膳，很快與他們分開。
三人再次走上阿哥所與養心殿的那條路。
相比來時，三人的心情都好上不少。
“九叔推薦的菜果然都好吃。”
能與福沛關系這樣好，兩人自然是有些共同愛好的，其中一個最大的相同點便是愛吃。
弘歷招呼三人一道來用晚膳，自然讓人準備了好些個他們愛用的菜。相比永璜，弘歷更關註福沛，桌上更多的自然也是福沛愛用的菜。
永璜與福沛的口味很是相似，他早就眼饞這些菜了，但之前一直吃不到。
今日能吃到，他當然不會放過。到實在吃不下了才停下進食，吃到最後，永璜吃的肚子滾圓，險些走不動道。
“永璜吃的有些太多了。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，福沛此刻的心情好極了，說話字數都跟著多了不少。
轉頭吩咐身後人先回去煮消食的湯藥，福沛低頭摸摸永璜的肚子，確認他的情況。
他們如果走回去，再加上消食的湯藥，應當沒什麽大問題。
樂呵呵站在原地不動，任由福沛摸他的肚子，仰頭看天空，永璜忽然伸手朝上指。
“八叔九叔快看，漂亮。”
順著永璜的話擡頭看，頭頂繁星點點，璀璨又絢爛。
也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，只要對著星星認真又虔誠說出自己的願望，便一定能實現。
腦海中閃過這個說法，福沛正要笑，耳邊傳來一個稚嫩又認真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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